刘巍
去年上半年全球爆发 S
ARS,今年初东南亚又出现禽流感肆虐。此外,艾滋病、疯牛病、流感和口蹄疫,这些流行病的名称通过各种媒介不断地涌向我们。前几天有人在网站大声疾呼:人类到了应该检点和反省自己生活方式的时候了。从一个侧面来看,这种观念有着一定的道理;但是科学地从人类发展的历史来看,流行病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们,它一直伴随着我们人类。
首先说明《流行病》这本书不是纯粹的医学书,它是由山东画报出版社刚出版的一本人文读本。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阅读这本书,审视分析和回顾领悟人类所经历的流行病史,会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。在历史上人类与病毒经历过数百场的重大战役:天花、伤寒、鼠疫、梅毒、疟疾、霍乱、流感、黄热病、肺结核、艾滋病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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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S和禽流感等。天花开始流行于公元前1570年的埃及,古埃及法老木乃伊的脸上就有天花病征的疤痕。18世纪天花每年使得欧洲不下有40万人死亡,不光穷人这样,就连各国的许多国王也死于天花。中国清朝的顺治皇帝24岁就被天花夺去生命。战胜天花,这要感谢英国乡村医生詹纳,1796年他接种牛痘成功,使人类跨过这一劫。鼠疫又称黑死病,人类曾经有3次大流行。最严重的时候是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,每天要死1万人,它使当时的欧洲人寿命缩短了10岁,各国把鼠疫定为第一号流行病;经过1600年的“斗争”,1896年法国细菌学家耶尔森终于研制出有效的血清,战胜了鼠疫。梅毒以前有高卢病等许多名称,直到一位意大利医生和诗人弗拉卡斯罗在自己的诗歌中称之为梅毒,最终才统一了名称。蚊子是传播疟疾的祸首,当英国医生罗斯在实验室获得这个科学的答案时,他兴奋地把这一天定为“蚊子节”。现在科学家正在研制使蚊子“节育”的方法,希望有效地控制住抗药性越来越强的疟疾病毒。肺结核也给人类造成了“祸害”,像莫里哀、肖邦、惠特曼、契诃夫和鲁迅都死于这个病魔。直到青霉素的发明,人们才走出肺结核的阴影。除此之外,艾滋病、
S ARS和禽流感等一些病毒,科学家至今仍在苦苦寻找征服它们的答案。
几千年来,许多医生和专家为了降服一些流行病,他们英勇地付出了年轻的生命。俄国医生莫楚科夫斯基6次向自己体内注射疟疾病毒;还有另外两位俄国医生为了了解疟疾的传播途径,去抚摸病人之后,特意不洗手,用手指揉擦自己的嘴唇和眼睛,结果导致其中一位医生献出了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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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S是由意大利流行病学家乌尔巴尼第一个发现的,去年他在越南河内疫区被感染去世,世界卫生组织为了纪念他,正式采用他所使用的名称“
S ARS”,以示永恒的纪念。我国74岁的医学老专家姜素椿,他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了世界上第一个尝试用
S ARS康复者的血清来治疗 S
ARS,并且实验成功。人类正是有着这一大批医学家敢于献身的精神,病毒才能一次次地被我们认识和征服。
该书文字非常生动、漂亮,文笔诗韵无穷,并且有弹力,这是一本好看的读本,使得读者重新理智地审视着流行病。他引用了女作家毕淑敏的一段话:“人是一种生物,病毒也是一种生物。根据科学家考证,这一古老种系在地球上至少已经孳生了20亿年,而人类满打满算也只有区区百万年史。”作者用那充满辩证的哲思告诉我们:“描述人类与疾病和病菌较量的历史时,可以有开头,有发展,有高潮,却永远不会有结尾,不会有尾声。”
(《流行病———从猖獗到颓败》,余凤高著,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