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扇子扇凉风,扇夏不扇冬。”然而古往今来,寒冬腊月,大雪纷飞之时,仍手挥扇子的,也颇有人在。
你看舞台上的诸葛亮,在明明发生于隆冬季节的《斩王双》中,也是羽扇轻摇,风度翩翩。不知何时起,羽扇成了舞台上智慧计谋的象征,连刘伯温也一年四季少不了它了。
实际生活中的诸葛亮,手上所持,并非“羽扇”,而是“毛扇”。宋版《艺文类聚》引晋人裴启的《语林》云:“诸葛武侯与宣王在渭城将战,宣王戎服以事,使人视武侯,乘素舆、葛巾、毛扇,指麾三军,皆随其进止。宣王闻而叹曰:可谓名士矣!”诸葛亮摇的不是“羽扇”,而是“毛扇”。宋版《白氏六帖事类集》与《太平御览》,也均作“毛扇”。清朝孔尚任的《桃花扇》,“借离合之情,写兴亡之感”。孔尚任写此剧的15个寒暑,桌上总放着一把山东特产“鲁缟”制的扇子,扇子画着桃花数朵,猩红如血。每当他写到桃花扇时,总会情不自禁地端详一番。有次正逢大雪纷飞,举人孔尚铉去看他,见他一手使劲挥扇,一手奋笔疾书。孔尚铉不禁叹曰:“手上摇着桃花扇,笔下写着桃花扇,可谓如痴如醉,呕心沥血!”
李鸿章是个不懂外语的外交官。由于阅历很深,经验丰富,外交应酬倒也应付自如。他有一个诀窍,就是临时抱佛脚。在会见外国使节前,匆匆学几句该国语言,无非是寒暄客套,你好再见之类,记在肚中,说在嘴上,倒也灵验。
某年冬天李鸿章要出使沙俄,无奈之中,取出折扇,要人在上面写几句俄语的音译和意译,而且要把译文编成有一定意义的谐音文字。据说,扇面上的译文有以下几对:“请坐———杀鸡切细”,“谢谢———四包锡箔”,“冷———好冷得那”,“好———哈老少”。靠着这把折扇,李大人总算过了关。出使归来,他常为此而津津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