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彬指指边上的录像人员问：“于珊珊小姐，由于种种原因，你不能到B国去作证，现在我们采取录像的办法，你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还是不录为好，关于薛吉顺的情况，可 能你们也知道了，我愿意和你们合作，但你们要保护我的安全。我对我下面所说的话愿负法律责任。并愿以书面声明的方式为B国法庭作证。”于珊珊用乞求的口吻回答道。

    李鑫和马文彬交换了一下眼神，说：“好吧，这次来，有两个问题，我们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并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于珊珊点点头。

    李鑫看着她问道：“第一个问题是周飞与薛吉顺签协议后，他和你们说起过如何处理董浩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听薛吉顺说，他问过周飞，因为薛吉顺怕周飞一走了事，如果董浩那边出了问题会扯上我们……”“他怎么说的？”“周飞说让他别担心，他会让董浩永远开不了口的……记得那天晚上谈了很久……周飞和薛吉顺在一起，我和王倩倩去逛街，后来薛吉顺对我说周飞会对董浩下手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，下面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，也是最关键的问题。”李鑫停顿了一下后又问，“周飞通过你们洗钱，你们曾签订过—个协议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于珊珊点点头：“这个问题，上次我已向你们作了交代，周飞和薛吉顺签定这份洗钱协议时，我在场。当时你们来找我，我还存有某种顾虑，所以当你要看这个协议时，我推说事后已销毁。其实，我背着薛吉顺一直保存着。今天我带来了，愿意交给你们作为证据。”她说着把那份有周飞签字的协议拿出来交给了李鑫……

    129

    梁爷正站在监视幕墙前，透过一台台监视器观察着赌场的每一角落，看着每一个赌台前人头攒动，生意兴隆，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，他转过身来，一马仔推门进来：“老板，有个叫多妮亚的女人，说有急事要见您。”

    梁爷一听是唐律师，一摆手：“叫她进来！”

    马仔退出后，梁爷坐在沙发上掀起茶几上雪茄盒的盖子，取出一支雪茄点上。

    唐律师推开门急匆匆进来，随手把门关死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那么急？”梁爷斜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，我找到那个小丫头藏在哪儿啦。”

    梁爷向前倾了倾身子，焦急地问道：“藏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唐律师在他耳边低声地说：“藏在何志远的庄园里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臭婊子，找得我们好苦，原来她躲在那儿，我马上派人把她干掉。”

    “梁爷，庄园里有许多保镖，况且大陆公安的两个警察也住在那里，我看这事不大好办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好办，这个老家伙，一直和我们作对。这回新账老账一起算，连他也一块收拾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说梁爷，你手下的人怎么都是窝囊废，上回袭击公安，抢王倩倩都被他们打得连连败退……一次次的失手，惹得大老板暴跳如雷，他又发来指令，这次行动必须成功，否则‘不成功，便成仁’，懂吗？闹不好我俩性命都难保。”唐律师说罢点燃了一支烟。

    梁爷哈哈一笑：“干我们这行的，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。上回绑架何公子，不是你雇的人吗？结果那个狱警出卖了我们，警方又控制了妓院老板，让他们轻而易举得手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那个李鑫正好回了东海，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，派几个神枪手，把那个小丫头击毙……”唐律师吐着烟圈恶狠狠地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们得快点行动。法庭最后的裁决马上开始，我们只能孤注一掷，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……”梁爷说毕脸露凶光，在桌子上狠狠击了一拳，差点儿把桌子掀翻……

    130

    庄园里，赵旭东、郭璐瑶正陪王倩倩下棋，何志远从外面进来兴冲冲地说：“旭东，警报已解除，那帮家伙扑了个空，又被酒店老总给训了一通，已鸟飞人散。今晚我准备了一桌中国菜，咱们好好庆祝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郭璐瑶高兴地拉着王倩倩去布置餐厅，赵旭东打开录音机，里面传出轻快的中国乐曲《彩云追月》，何志远看着他们青春活泼的身影，心里一阵欣慰……

    晚餐丰盛而可口，大家高兴地吃着。何志远举起酒杯，欣喜地说：“欢迎你们到我的庄园度假，干杯！”大家举起酒杯，相互敬酒，一饮而尽。（117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