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怀疑他与于珊珊之间……”

    薛吉顺点点头：“好像已有了某种默契……至于真实情况如何，你们得去问于珊珊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董浩吗？”李鑫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只在我们分公司的开张酒会上见过他一面。”薛吉顺有所警惕地 说。

    “以后呢？”

    薛吉顺摇摇头：“没有再见过面……但我从报上知道他自杀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他自杀的原因吗？”

    薛吉顺又摸了一下秃头连连说：“不知道，真的不知道，他跟我没有任何业务合作关系，我怎么能知道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告诉你，他的死是与你们这次洗钱有关的！”李鑫说着盯了薛吉顺一眼。

    薛吉顺一怔：“真的，我不知道……要不，你们再去问问于珊珊，不知她知道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，她会知道些什么？”李鑫感觉到薛吉顺的狡猾，反问一句。

    薛吉顺见李鑫不好对付，赶紧搪塞道：“据我所知，我们在东海期间，于珊珊背着我，又与周飞见过面，他们在……忙些什么，我就不清楚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么你从这笔生意中得到了多少？”“我们商定的是总额的百分之三。”“多少？”

    薛吉顺不情愿地说：“三百九十万美元……但是这钱并没有划进我的账户，我们谈好事成之后，他陆续把钱打过来，可他却言而无信。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嘛，我现在还在找他呢。”薛吉顺说着，双手摊了一下，显得不耐烦起来。

    李鑫也只好结束这场谈话，此时已是深夜，海边掀起一阵浪涛声……

    31

    太阳从海边升起，晨光中的东海街区显得格外美丽。鲁瑛正在睡梦中，女儿珍珍蜷缩在她的身边。一阵电话铃声响起，鲁瑛和女儿都被惊醒。

    鲁瑛坐起来接听电话：“喂？李鑫。”她兴奋地喊了一声，“怎么这么早来电话？”

    李鑫在手机那端说：“想你和珍珍呗，我更担心咱爸，他怎么样了？这边还算顺利，真真假假总是要花费些工夫的。过两天我就回去了，别为我担心……”

    珍珍在一边急了，抢着要和爸爸通话：“该给我了，我和爸爸说话……”

    鲁瑛握着话筒小声嘱咐女儿：“爸爸很快就回来了，少说几句，打长途电话费很贵的……”

    珍珍歪着头，鼓着小嘴说：“我有压岁钱，我把它都拿出来给爸爸买电话卡。”说着她对着话筒一个劲地喊着，“爸，你什么时候回来呀，珍珍想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宝贝，爸爸也想你，你要听妈妈的话，爸爸很快就回家了……好，亲亲爸爸。”珍珍在话筒里使劲亲了他一下，李鑫脸上露出微笑，也对着话筒亲了一下女儿，然后关掉了手机。

    这时，外面传来敲门声。李鑫去开门，见郭璐瑶拿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李鑫有些意外：“哦？怎么起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比我起得还早吗？”郭璐瑶笑着边说边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李鑫忙搬过椅子放在郭璐瑶身边：“坐吧，看你的模样，好像一夜没睡。俗话说，男人靠补，女人靠养，好好注意保养，当心旭东不要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这是你的经验？旭东才不在乎呢，大男子主义。”郭璐瑶半开玩笑地说着打开了笔记本电脑，“我昨晚把你们的谈话记录都整理好了，我觉得薛吉顺好多地方都回避实质性的问题，在搪塞我们。他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于珊珊，完全是一种丢卒保车的策略，我的感觉他和于珊珊的关系密不可分。”

    李鑫点点头：“我也在想这个问题，我们摸到的情况仅仅是开始。看来，于珊珊这个人物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能不能及早会会她？”“这要同马总警司商量，争取得到他的支持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赵旭东走了进来，说马总警司打来电话，请他们到警察俱乐部一起喝早茶。

    32

    李鑫三人来到香港警察俱乐部咖啡厅，马文彬已要好了早茶，他见李鑫他们来到，热情地迎上去问他们收获如何？

    郭璐瑶抢先答道：“收获还是不小的，谢谢马总警司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李鑫接着说：“也谢谢香港同行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。”

    马文彬一笑：“那是应该的，上头很关心此案，要我亲自协助你们破案……说说要求吧，下面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此时，服务小姐端上了十多种早点。他们吃着点心，喝着茶，聊了起来。（27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