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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1年1月20日
 星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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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清河的冬天

侯修圃

    我是在双清河边长大的。

    记得20世纪50年代,每到寒冬腊月,北方常常飘大雪。俗话说:十月天,猴子脸,说翻就翻。一翻天,大雪纷纷扬扬,覆盖了山川大地,也覆盖了双清河。河岸边高高低低的树披上雪的铠甲,七长八短的树枝像银条被压得颤颤悠悠。只有松柏和落叶树不同,枝叶间镶嵌着雪球雪绒,还不时地探出青绿色的枝叶,显示出不屈的性格。这个季节最易刮西北风,这风像把大扫帚,把雪扫到村庄的北面,形成一道天然的围墙。

    雪被扫进双清河里,双清河像一条清冷的玉带写下冻僵的情感和思念。那时,我们孩子最欢迎雪的到来。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拍手唱起儿歌:天上下雪,冻死老鳖;老鳖告状,告了和尚;和尚怕冷,埋怨先生。

    其实,这儿歌倒没有什么积极意义,却是我们欢乐心声的自然流露。我们打雪仗,堆雪人,玩得十分开心。

    雪后,一轮太阳照耀雪原,反射出熠熠光辉。太阳的温暖,穿透雪的铠甲,融化成琼浆玉液,滋润大地的万物生灵。此时黑土地特别松软,软得像海绵。河边上野草挺胸凸肚企图显示威风,摇头晃脑似乎在说:“看,我把身上的雪甩掉了。”其实,这时的草头重脚轻根底浅,正是拾草的好机会。

    早晨,天刚蒙蒙亮,母亲就把我叫起来。我叫着伙伴小明一起,扛着大耙和簸子到河边搂草。雪后的霜特别大,河岸白花花一片。一会儿,我们脸上眉毛上挂满白白的霜花。“哈哈,我们成白胡子老公公了。”小明开玩笑说。于是,我和小明对视笑起来,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双清河宁静的晨空。

    对我们小孩来说,最好玩的莫过于溜冰。双清河边有一个水潭,我们叫它西湾,大约有一亩地大。到了冬天是天然的溜冰场。那时,北方似乎特别冷,一到腊月,大湾立马变成白光光的像镜面似的溜冰场。早晨,我们常常去溜冰,打陀螺。这里不光是小孩的天下,连成年人也去溜冰。人们穿着多彩的衣服,来往穿梭于冰场上,像流动的彩霞、旋转的舞厅……

    然而,自20世纪70年代以后,由于北方连续干旱,双清河失去往日的风采。特别是那场“变沧海为良田”的运动,使双清河变得面目全非。只有双清河边那歪斜的残碑,还记录着历史的沧桑。其实,双清河并没有消失,她依然如诗似歌流淌在我的心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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焕发第二青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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